雜魚三號
上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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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冊 2007-8-2 來自 秦皇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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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正勉強立在阿克瑟爾眼前的,是一所看似快崩解的民房。房屋因支撐不足而變形,外牆內陷,霉爛的門半開,露出裡面斷了一半的橫樑。
「請進來吧。」滄桑的聲音響起。
阿克瑟爾應聲打開門。映入他眼裡的,是個年紀老邁、拿著手杖的老人。老人揮了揮手,身邊的侍從馬上搬出一手工精細的座椅放好。
「真的不好意思啊,『Thunder』先生,」老人輕咳了兩聲:「考慮到你和我們的處境,為了安全起見,我家主人挑了這裡與您會面。」
「哪裡哪裡,我才要感謝你們的貼心安排。」以阿克瑟爾的名聲和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,要是明目張膽在人口惆密的露面,小則引起恐慌,嚴重的話恐怕會招來一群暗殺者。而且,公開與一個殺人犯會面也不是明智之舉。
「你們的來意我已經大概猜到了。說實話,我是沒打算為軍隊效力,而這次來也只是顧及你們的面子……」阿克瑟爾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,毫不猶疑的放話,「你們路上給我的東西我一點也沒放進肚子裡,所以不用指望你們帶來的人了。」他輕蔑的眼神投向那群士兵。
「先生,不用太急著決定,我想你可以再考慮看看的……」侍從拿出一個木箱,並從裡面拿出了幾張羊皮紙。
老人輕聲笑著:「希爾菲斯.卡斯楚斯,很為人著想的吟遊詩人對吧?從東方遠道而來帶著唐刀的未發育女孩,是你的小女僕啊……」
隨著老人一一列出所有阿克瑟爾接觸過、認識的人,他的面容越見驚訝和不安:「你們到底是誰!?」
「如你所料,是軍隊的人啊……說不定還混著一點貴族,以及一些你在調查的人吧……?」老人笑意更濃了。
「難道……」阿克瑟爾一臉蒼白的看著他眼前的人。如果真的給他猜中的話,事情將會變得非常嚴重,到時受牽連的就一定不止他身邊的人了……
「我想就是那個難道了……知道吧,不乖乖配合或是講出去的後果?」
「明白了,我投降。」
「東方有一句話說得好,識時務者為俊傑。明天會有人接你到軍營去的了,在那之前,請屈就一下在這裡渡宿。那麼,晚安了,『Thunder』。」老人緩緩站起,和一眾侍從離開。
阿克瑟爾呆然地看著他們離開,再看著自己的劍。
明明那天曾經那麼說過的,明明這樣說過的啊……阿克瑟爾一拳捶在地上。明明就約好了的啊!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!為什麼我會向這群我一直恨之入骨的人低頭!
「阿克瑟爾,你要冷靜,冷靜啊!」他這麼對自己說,漸漸鬆開緊握的拳頭: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
「……」
抱緊慕影吃豆腐──啊咧?哪來的豆腐──的希爾呆立在大門外。他為什麼呆著?因為他在想這裡根本不適合人居住,已經沒有完整的房屋。而且,根據現在的情況,密達城每時每刻也有可能被進攻,雙方的戰力差距這麼大,為什麼仍然會有無論衣著打扮還是言行舉止都像平民的人走進去?他,希爾,完全想不通。
「喂,快進去!主人很可能在裡面……」
非常難得地,幕影開口說話了,但只顧阿克的事。而且只有頭半句是有氣有力的講出來的。
「好的好的,我馬上進去。」極可能……希爾翻了翻白眼。算了,反正也得讓這小姑娘養養傷,能待多久就待多久吧。
大門有點像要塞的城牆,上面堆滿弓兵。別的人走過沒事,但上面的人一見他們倆走近卻莫名其妙替開弓搭箭。
「停下。」
頭戴羽冠的軍人道。希爾很識趣地止住腳步:不然會變豪豬。
「各位兵大哥,小的女伴受了重傷,可以讓我們進城嗎?」
他微笑著問,一副人畜無害的臉。不過墨菲定理是適用任何情況。
「我要找主人!擋我者死……」
幕影顯然完全是不清楚狀況,她現在滿腦子都只有阿克瑟爾,膽子大得跟守門的大小聲!
噢我的媽啊!希爾當下只有這個感想,整個人僵住了。
「全體仰擊!」
幕影從希爾的懷中掙脫,兩腳蹬在地上……沒兩秒就漸漸曲了起來。
「你可以有逃跑的心理準備了。」希爾見狀立刻上前攙扶。他現在巴不得狠狠踹她一腳的念頭,比起抱著她跑來得大。
「……」可是幕影又暈了,而且倒了在地上。
才剛想彎腰把她撿起來的希爾發覺自己的腰已經是極限。他差點就摔了在慕影身上。
「抱歉,我投降。」希爾無奈地雙手抱頭,一個士兵衝過來一拳毆向希爾的臉,在眼前一黑之前他看見士兵揮起罩著鐵手套的手喊痛。
希爾打了個呵欠。他的樣子似睡了個懶覺多於被打暈。視覺清晰,就看見自己身處鐵窗邊緣的他,馬上知道自己被關了進一個冷得令人發抖的牢房。幸而,有另外看上去已經「住」了一段時間的兩人擠在這狹小的牢房,感覺馬上好像暖了一點。
兩位「住客」分別是一男一女,前者的特徵是能用一個「黑」字形容,後者注目的則是一把紅髮。
從他們的服飾看來便可知道,他們並不是本地人:衣料光看就已經不是北部出產的材料,而且這一身特殊造形……
「請問你們兩位是…」
「我們是從南部來的拓荒者(探險家),湊巧來到這裡辦點事,就被以疑似間諜之名抓進監獄,財產一併被充公。」
從他的樣子看上去他根本不在乎,還一副嬉皮笑臉。
「南部跟這裡不是隔了一個大沙漠嗎?」在希爾的印象中,南部的民族都是群野蠻人。
「所以就有很多人想找一條能通往北方的路拓展商機,我們倆可用了三個月才來到。」
那膚色很黑的男人丟出一塊便攜型小地圖。希爾還是頭一次看到完整的彊土版塊:這片被稱為中土的陸地竟是T字形,海外還有一塊大陸:世界並不是北方人所想般小的。
「厲害……」希爾嘆道,「可惜啊,這裡大戰連場。」在打仗的不只是弗蘭堤亞和密達兩國,其他國家也沒有閒著,嚴格來講已經如箭在弦了吧。
「說的也是,這裡看起來還要戰多十年。」
他摸著自己的下巴說,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。不過,想不知道也很難吧,希爾想。不知在什麼時候起,世界各國都出現了很多主戰派的大人物。他們搬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狗屁理由煽動人民,使他們無目的地征戰。
「密達城現在變成了一片廢墟,弗蘭堤亞佔領是遲早的事吧?」
「廢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,用來佈防,密達城的建設、人民都在地下,名副其實的焦土戰術。」
原來如此,所以才有人搬進來……希爾暗忖
「戰爭,終結,人類。」
靠著牆的女孩終於說話了。先不管她那奇怪的說話方式,她說話時鼻音偏高,聽起來蠻噁的。
「既然如此,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啊?不怕被『終結』?」
希爾用同一個調調問那位女孩,但回答的是另一個傢伙。
「只是來找一種黑色的流體。」
他豎起二隻手指指向希爾,樣子有點高興。
「啊?流體也有商機?」
「可以提供動力。」
??????
這堆問號都出現在希爾的頭上。
「唔……文明差別。」
聽了這句的希爾有點不爽,他想:南方人還不是不會魔法,所以才造了很多奇怪的東西來掩飾文明落後嗎。
「聽很多人講過南方人不會魔法,是真的嗎?」
「我們是用一種叫符文的東西代替魔法,即使有了火器,還是代替不了符文。」
就是類似魔法捲軸的東西吧,希爾心想。
「詳細希望。」
「簡單說利用來自大地的氣,展現超自然現象。」
「不對吧?應該是魔力才對吧?魔力是源自人的心靈,心智發展比較理想的人所使用的魔法愈強。」
「那你可不可以用魔術救活她?」
白郎寧指向倒地的幕影。
希爾恍如當頭棒喊般大叫了一聲屎。她雖然沒有大礙,可是在發冷,該怎麼做?這裡可是什麼醫療用品都沒有啊!希爾抓狂得快把頭髮也扯掉。
「依我看,是這裡太冷吧……」
白郎寧的牙齒冷得快磨碎。希爾也發覺自己的腳像是玻璃般脆弱,站起來像針扎般刺痛,呼吸變得急速,喉嚨非常乾燥。
唯一看似不冷的人突然伸手扯白郎寧的衣袖。白郎寧嘴巴抖著,問:「紅毛?你有甚麼事?」
「抱抱……」
「啊?」
她主動抱著白郎寧。
「白郎寧,冷,紅毛,抱,白郎寧,不冷。」
「啊哈……」
希爾用非嫉妒所能形容的眼光望向苦笑著的某人。
「總之,現在得快逃出去啊……」希爾菲斯脫下身上的斗篷,披在慕影身上。
「話是這麼說沒錯,可你想怎麼跑?」白郎寧問。
「來了。」紅毛的耳朵原來一直都貼著牆。
「兵大哥!!這裡有人喊肚痛啊!」正在打鼾的獄卒聽到呼喊聲嚇得馬上跳起來立正。
「幹!叫這麼大聲欠扁啊?」大概是以為監獄長之類的人物回來而嚇一大跳,那獄卒憤怒地咒罵著,用力地踏著步走近。
「哪個有問題的站…你這傢伙捉我的腳…」
事情是這樣的。當獄卒從狹長的通道的另一端走過來的時候,貼著牆埋伏的紅毛一個勁兒拉著他的腳,白郎寧則是用力的把他拉近監籠,後上的希爾菲斯重重的給他一記爆栗,經三人一輪毆打之後,獄卒不支倒地,腰間的鎖匙露了出來……
接著就是一般逃獄劇的情節,不過大概是因為廢墟的守軍只是為了做做樣子的關係,過程中除了被毒打的獄卒之外沒有驚動到任何人,三人無傷逃到地下都市關口前。死靈大軍的相關消息也好像還沒傳開,他們順利通過了關卡。< BR>「好了,我們就送到這裡。」三人就此分別,白郎寧和紅毛兩個路人開始了他們的尋找流體之旅,所以希爾菲斯得背著慕影,獨力尋找醫院。
在密達拉達加的地下城內不斷打轉的希爾菲斯,發現這裡的醫院雖然多,但不是擠滿了人,就是收費奇高,兩者皆是的更多不勝數。
傷重得這麼厲害的慕影要是待在那些醫生護士質素差,環境惡臭沖天的下三濫的醫院,病情不惡化已經是萬幸;可要是到那些收費貴的醫院,大概沒兩天他身上的錢就會全部用光,而且治療質素、有效與否仍是成疑。
希爾菲斯有想過他在密達拉達加城裡的人脈有沒有些什麼辦法,但他都沒有在地址上看到比較熟絡的幾個商家的店。
他看著自己的這雙越來越粗糙的手,又望望在床上躺著、不時因痛溜息的慕影,他決定,打這輩子第一份的工。
我到底是幹在什麼……?阿克瑟爾這樣問自己。以這幾天一直假借各種理由外出調查「這群人」的結果,竟然會是這樣。
從每個投射向他的不詭笑容,他就知道,「他們」的爪牙,不止伸延至這個國家的大大小小各個階層,連敵國也滲透了幾個不低的職位,而且看來還不止那樣:
連很多他從來沒懷疑過的大小國家都被「他們」所充滿。
甚至,他那被毀滅殆盡的故鄉。
阿克瑟爾不禁懷疑,是否連自己的一舉一動也正被監視著。凡他所到之處,總會有人向著他不懷好意地微笑。當他向他們尋問的時候,他們都能毫不猶疑地回答,他們「是」「那群人」。
現在的好消息是:阿克瑟爾自己,應該位處「他們」的其中一個大巢。壞消息是,他可能再沒法離開這裡,他亦深知自己沒有足夠能力與整個國家為敵。
沒辦法把他們的頭領揪出來,就沒有希望,可是他做得到嗎?
連一個小山賊也可以令他狼狽萬分,更別想應付得了在整個國家潛藏的「他們」了。
阿克瑟爾剩下來的選擇,近乎零。
他拍了拍頭,摸了摸膝上這隻甚少回家的貓。
「醫生,她怎麼了?」希爾問。終於,他選擇了一所看上去比較乾淨整潔的醫院。
「不行啊……她的傷是黑魔法造成的,現在這方面的人材和醫藥都比較缺,記得在我待過的幾間醫院裡,都沒有黑魔法學系的魔法師駐診。」他嘆道,「打仗都不夠人了,何況醫人呢……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希爾垂頭喪氣地答道。
「你或者可以試試再北上吧,反正這裡也快有大事發生了……」
「呃?」希爾不解。
「沒什麼,哈哈哈,弗蘭堤亞的傢伙找到這裡來也是早晚的事罷。」他面色一沉,撫著慕影的額頭:「戰爭,就真的這麼重要了嗎……」
「托那伙幾近全部變了腐屍的先鋒部隊的福,偵查兵找到了進地下城的路,進攻佈署也變得簡單了,」傑西嘉說。「以密達拉達加現時的國力來講,只要派暗殺隊把守門的清一清,時間就很鬆動了。」
「不用考慮那把整整二千人的部隊變成腐屍的死靈法師嗎?」阿克西斯慎重地道:「以他們的黑魔法技術程度的話,要把這麼多人變成腐屍,應該不是易事吧。而且,在這樣的小城上就把養著的死靈法師搬出來,未免太草率了,這不是他們一貫會犯的愚蠢錯誤。」
「可能他們只是想亮一亮王牌嚇我們而已吧?」傑西嘉問。
「最好謹慎一點。現在他們那邊局勢這麼緊張,傷員又多都堅持硬撐,而且未見有民怨的大波動之類的,說他們還有一手留著未必不可能。」
「但是以他們的國力,養死靈法師已經是個極限了吧?」
阿克西斯舉起食指搖了兩搖:「如果他們已經有了把這麼多人變成腐屍的能力的話,操縱某些抗魔能力較低的生物大概就再不是難事了,」他接著說:「再講,窮人是會發窮惡的。先打發幾隊免錢砲灰去看看情況吧。」
[ 本帖最後由 雜魚三號 於 2010-5-8 20:16 編輯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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